昨日，裁判法院就一宗涉及“出于煽動意圖作出一項或多項具煽動意圖的作為”罪的案件作出判刑，早前已認罪的被告被判監(jiān)禁14個月。這是《維護國家安全條例》生效后的第一宗案件，其裁決具有重要意義，一方面以判例的方式明確了條例中煽動罪行的立法原意及量刑標準，另一方面亦進一步厘清了違法與表達自由的界線，維護國家安全絕不影響正常的言論自由表達。

　　今年6月12日，一名27歲男子穿著印有“光時”口號的衣物和“五大訴求”字眼的黃色口罩，在港鐵石門站游蕩并拒絕向警員出示身份證，因而被起訴《維護國家安全條例》下的出于煽動意圖作出一項或多項具煽動意圖的作為罪。

　　煽動罪是嚴重違法行為

　　值得一提的是，本案法官在量刑時特地指出，《維護國家安全條例》提高了舊有煽動罪的最高刑罰，由初犯2年、重犯3年調高至7年，但立法原意是要加強打擊煽動罪，借更嚴峻的刑罰加強預防，完善維護國家安全的法規(guī)，填補法規(guī)中的漏洞短板。因此，維護國家安全理應被視為打擊煽動罪的首要目標，是判刑時不可忽略的重要考量。再加上被告在今年1月亦曾觸犯舊有煽動罪，被判監(jiān)3個月，所以以判囚18個月為量刑起點。

　　以上判詞指出了兩個重點：首先是煽動罪并不是輕微罪行，而是必須要重視的嚴重違法行為。有人可能會認為穿戴了特定衣物就要監(jiān)禁一年多“似乎太不近人情”，甚至仍然覺得煽動罪理應要涉及暴力行為才得以成立。但法庭的判決，清楚說明了煽動行為背后的風險。

　　就如香港國安法首案的唐英杰案，也已經對“光時”口號是否違法作出了清晰判斷，關鍵不在于這些口號是否只有一種或多種含義，而是在于案發(fā)當時的情境下，這些口號是否有煽動分裂國家的意圖。本案被告不但在敏感日子穿著“光時”衣物，而且還戴有“五大訴求”黃色口罩，又隨身攜帶排洩物。從多種客觀環(huán)境證據(jù)下的判斷，即使不涉暴力行為，也不難判斷本案的煽動語句有鼓吹香港特區(qū)脫離中央管治的含意，并鼓勵他人以破壞社會安寧及公共秩序的方式實踐被告主張，屬嚴重危害國家統(tǒng)一及領土完整。

　　再者，這些語句亦有挑起他人對政府和執(zhí)法部門的仇恨和藐視之意，可能造成社會的撕裂和分化，若法律不及早介入，任由個別煽動行為發(fā)生，在疊加效應的影響下，很可能再導致社會陷入亂象。因此判刑必須充分反映《維護國家安全條例》防患于未然的立法目的，更重要的是，提高刑罰不單為防止無知者盲目模仿，同時也是要阻嚇“已持有或認同被告人主張的人，從事散播危害國家安全思想的活動”。

　　判詞充分展現(xiàn)出法庭對于法例立法原意的深刻了解，而且連貫結合之前香港國安法的案例，發(fā)揮出普通法制度的特色，同時亦體現(xiàn)出香港司法機構和法治的專業(yè)水平。對于日后同類案件，相信本案也會起到相關重要的作用，以至作為國際普通法案例的代表之一。

　　本案第二個重點，是劃清了違法與自由之間的界線。即使在香港國安法和《維護國家安全條例》相繼實施后的今日，社會上仍有一些人心存僥幸，覺得只搞一些細微的對抗，當局便會只眼開只眼閉。便如本案中的情況，部分人或許覺得只穿著印有煽動語句的衣物沒有問題，將之歸入言論自由的一部分，或辯稱“五大訴求”等口號沒有分裂或顛覆的意思。

　　但正如法官所說，案件真正需要考慮的，是被告的犯案意圖。當被告在今年3月于臺灣訂購涉案上衣，并特意選擇在6月12日穿著外出用膳，已明顯說明他是早有預謀，伺機宣揚危害國家安全的信息，甚至企圖煽惑他人紀念當年的暴亂，嘗試令暴亂思想死灰復燃，對社會秩序構成莫大風險，情節(jié)不輕。

　　市民不可能“誤墮”法網

　　事實證明，《維護國家安全條例》不存在僥幸，更不存在有法不用的情況，只要任何人懷著犯罪意圖作出違法行動，法律就必然會作出依法判決。一些人故意“咬文嚼字”，試圖借此轉移視線，減輕或逃避刑責，已經可以宣告是無用之功。如果以為可以借此逐點逐點架空國安法律，使其淪為無牙老虎，更是癡人說夢。

　　法庭的多次判決已經厘清了這種模糊的“灰色地帶”，也向社會發(fā)出強烈信息，《維護國家安全條例》絕對會貫徹有法必依的原則，維護國家安全更是所有人的責任義務，即使是再小的違法行為，只要企圖挑戰(zhàn)法律、意圖分裂國家，就必然無法逃過法律的制裁。

　　反過來說，只要不抱有犯罪意圖，《維護國家安全條例》和香港國安法則仍然保障廣大香港市民所擁有的言論自由。事實上，《維護國家安全條例》的條文就清楚列明了多項不屬于煽動意圖的行為，明確規(guī)定了免責辯護條款，一般奉公守法的市民根本不可能會出現(xiàn)所謂“誤墮法網”的情況。本案的判決，亦已經清晰劃出了何謂違法、何謂煽動的界線，對香港社會也具有高度的指導意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