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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妍之有理\我們只剩下自己人\屈穎妍

2020-01-03 04:23:39大公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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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說這故事的警嫂是一位基督徒,她很虔誠,個個星期都上教會,直至這天……

  牧師說:“讓我們低頭,為早前在觀塘警署被警察除衫的女士祈禱……”本來垂了頭的警嫂猛然抬頭問:“牧師,你fact check了沒有?”

  牧師說:“我相信真有其事,我信我自己所聽到的。”

  警嫂說:“既然你信你自己,你幹嘛上教會?我們不是因為信神才聚在這裏嗎?”那天,警嫂沒有低頭,倒是勇敢的站起來,拂袖而去,從此,她再沒到那教會去。

  還是那句,這種事例,只是冰山一角。

  除夕那夜,經過青衣城外的天橋,幾個黑衣人又拿著咪高峰在叫囂:“好仔唔當差,當差正×街!”“黑警死全家,×你老母×!”圍觀的人在笑、在和應,我想像,如果我是一個警察或者警察家屬,會好受嗎?

  無端被罵,已是最低程度的欺凌,警察宿舍門外,有黑衣人在返學放學的時間,拿著手機把出入宿舍的警嫂和警察子弟逐個攝入鏡頭;有宿舍單位的鎖匙洞被涂上強力膠;有學生在進入宿舍範圍后無端端被人打了幾拳……

  老師在課堂會叫大家討論:到底磚頭還是手槍的殺傷力大?討論完再揪出父母是警察的孩子答。

  有個父親是警察的中三學生,在學校經常跟黃絲同學吵架,警嫂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,忍一忍避開他們嘛!男孩子說:“我就是想他們打死我,只有打死我,才可以報警拉他們、懲誡他們。”警嫂聽了很心寒,一個十來歲孩子,無助到要用生命作控訴。

  那天,一位警嫂來到警署找指揮官,甫一坐下,長官就察覺她手上滿布自殘的割痕。找長官傾訴心事吐吐污氣,是她們最后的呼救窗口,因為她們連醫(yī)院診所都不敢進,怕遇到黃絲心理醫(yī)生,聽完故事把私隱都揚出去。

  黃大仙宿舍因為多次被暴徒襲擊,在高墻上加建了鐵絲網。警嫂說:“圍欄跟我家的窗一樣高,望出去,真有種坐牢的感覺。其實,我們現(xiàn)在的生活何嘗不像坐牢?老公現(xiàn)在好神經質,天天要車女兒出入,電話聽遲半秒就大發(fā)雷霆,以為我們發(fā)生什麼事。一離開宿舍範圍他就開始擔心,每小時都要報平安……”

  看西九龍總區(qū)指揮官卓孝業(yè)接受訪問,說到這句就哽咽:“我們只剩下自己人了,自己人一定要看顧自己人。”聽過警察和家人的遭遇,就會明白卓sir為什麼痛心。當教會、學校、醫(yī)院、社會都容不下他們,他們剩下的,就只得彼此。

  前夜,旺角一名便衣刑警在執(zhí)勤時被暴徒圍毆及襲擊頭頸,他捱到制服了疑犯,才伸手向同袍求救,兩秒后忽然失去知覺倒地了。整個過程,沒見到平日無處不在的假救護,只有記者幸災樂禍在直播??吹揭槐娋瘑T掩護著倒地警察等救援,那一幕,錐心地演繹著“我們只剩下自己人”。

  目睹這些,小市民只能唏噓嘆息?不,作為家長、老師,看到有警察孩子被欺凌,我們應挺身而出;作為正常醫(yī)護,看到警察被辱,應及時出手;作為一個有良知的人,看到警察需要幫忙,請伸出你的手……當執(zhí)法者別了家人走上前線維護法紀,我們更應站在警察身后守護他們的至愛。

  卓sir請放心,你們的“自己人”其實很多,不只三萬,而是五百萬,甚至十四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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